下没人唠叨,不免多饮了几杯,喝完了便去如厕。
等完事从恭房中出来时,她却微微蹙起了眉头。
丝萝如今已经知道这位占据自己主子身体的女子有不少难言之隐,并且心中多半是生了怪病,这换了一具身体都没能康复,因此心中时时担忧她发病,现下见她神色有异,先怕了三分。
“娘娘!您没事吧?可是有什么不痛快?!”
丝萝一个健步冲上去,将扶着姜妱的夏栀挤了开来,脸上是不自觉的焦急。
姜妱愣了一下,随即反应了过来,心中便有些歉意,她松开眉头,安抚道:“我没事……你别担心。”
她若是真的发病,是顾及不到旁人的,丝萝稍稍松了口气,一边扶着姜妱坐到软榻上,一边解释道:“奴婢是见您神色有异……”
姜妱动了动嘴唇,却一时不知怎么开口,便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眼其他在旁侍奉的宫人。
丝萝恍然:“可是要单独……”
“不必了。”姜妱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,毕竟春藤等人往后也是要贴身服侍她的,想瞒也瞒不住几天。
她低声道:“我的……月事一向是几天呢,为何……?”
丝萝这才反应过来,她犹豫了一下,同样低声回答:“娘娘,您生小皇子时伤了元气,恶露一直未曾干净,后来又……伤心过度之下,便一直淋漓下血……”
她看了眼正竖着耳朵听的春藤等人,叹了口气,俯下身对着姜妱耳语道:“……所以,自从生育之后,娘娘一直没能侍奉陛下。”
姜妱恍然大悟。
怪不得江太医之前说不敢用活血化瘀的方子,原来如此。
姜妱点点头:“我知道了。”
她的神情是出乎意料的平静,似乎这对她没有什么影响。
但是怎么会没有影响呢?无论她之前是谁,现在都已经是大晋的皇后了,身上肩负着繁育子嗣,兴旺皇室的责任。
就算不提身份,但就一个“女人”而言,总得生育儿女才能站得住脚跟,更别提若是一直不能同房,往后与皇帝不就只是名义上的夫妻,这绝不是长久之计。
在姜妱来之前,褚皇后已经为此忧虑焦急的许久,各种稀奇古怪止血的偏方也不知喝进去多少,偏偏就是不见效。